在近现代,能把米法和汉简等相结合,别出心裁,独树一帜,堪称大家者,实际上只有魏启后一人而已。从早年的放逸到后期的内蕴,魏启后老先生一路致于虚极,超乎尘上,为人所不为,为人所不敢为,足称书道楷模。
魏启后先生是潇散的,古淡的,因而颇具放浪形骸之外、悟言一室之一内的文人气质;他又是超逸的、高拔的,因而炼就了有如仙风道骨一样的自在;他又是热情的,仁厚的,因而释放出真与美的大雅之量。对他的这些评价,可从沈鹏、邹振亚等先生的散论中略知一二。
魏启后先生谈艺录:摹帖
随着篇幅,字的气脉相连而形成的千变万化,就是反对晚清陋习。你看《兰亭序》里头的字的变化,他都不写特殊写法,“之”字还不说,光说这个“怀”字,这个“怀”有的是这样写;有的写的比较开张是这样写的,其实它都是一个写法。它决不这样那样,我说反对什么很重要是什么呢。
就是洗刷什么,你接受什么,接受了以后再用它洗掉什么,用正确方法来洗刷错误的方法。可是你有了正确方法不注意洗刷错误的方法,也容易把错误的东西揉到一起,揉到一起就格调低下了。反对什么还不能说出来,常年不说就忘了,还得给可以说的说才能同步,才能够扩大市场。
米书的风格特征在干沉着痛快,魏启后书法的风格特征则在于俯仰尽态。魏书笔中有眼,他斌予每个字以强烈的节奏和旋律感,并且每个字都有一个节奏和旋律中心,如京剧中的板眼和西洋美声唱法中的花腔,以至读魏启后书法不觉使人有舞之蹈之、与之编if的感觉。
魏启后对米法的突破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他对汉简及楼兰残纸的潜心体悟,心幕手追,从中他细究出其特有的手势和笔势,并以此逐渐形成其潜在意识和习惯手法。在一段创作自述中,他说:“从出土汉简和西域敦煌残纸中观察由隶书向真书过渡的痕迹,从中汲取他们的手势和字势。章草学《急就篇》兼习宋克。”